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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1 / 2)





  几位师傅年纪都比较大,看她就跟看孙女一样,同这些师傅共事廖清欢并没有什么压力。

  见她看了菜单,旁边正在炖汤的粤菜师傅谢建笑着用一口不大顺溜的京城话跟廖清欢聊天。

  “介个菜单里几有豆豉腊肉还有砂锅鱼头没做啦,你肿么不在家休息啊!”

  廖清欢把菜单放好,听到他说的话只是笑了笑。

  “在家里没事干,就过来帮帮啦。”

  案板上放着今日需要用到得菜,胖头鱼已经清理干净了,还有些配菜放在一旁,是随便她用的。

  她取来一口砂锅,这道菜原本她是不会的,还是这里的师傅教她做的,因为有位领导很喜欢吃。

  砂锅洗干净后用棉布擦干水,然后用料酒和细盐来腌制鱼头。

  等待鱼头腌制的过程中廖清欢又去拿了块腊肉,豆豉是这边的师傅腌制的,廖清欢尝过后觉得比自己腌制的味道更好一些,也特意跟师傅学了。

  腊肉切片后放在碗里,加入温热水浸泡,这样味道会淡一些,不会那么油腻。茭白去皮后洗干净,切成跟腊肉一样大小的片状。新鲜的青蒜也去皮,洗干净后切段备用。

  至于主料豆豉,从缸里拿出来先清洗干净,剁成碎末后也装到碗里。

  他们做菜的时候厨房里是有人看着的,这是这边的规矩,甚至那些菜单等他们做完菜后都会直接销毁掉。

  因为身处这个环境,廖清欢也非常的小心谨慎,除了跟几位师傅还有蒋丽丽有一点交流之外,跟其他人是没有交流的。

  只是今天做菜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奇怪,不远处站着的男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

  她抬眼看过去,对方却又在看着旁人。

  廖清欢摇摇头,不再关注这些,只是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料理着食材。

  切成块的洋葱有些辣眼睛,她切一会就抬起头看看天,适应一下。

  等她重复三次动作再低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块手帕。

  “谢谢,不用了。”

  廖清欢抬头看向送手帕的人,眼睛弯了弯,跟对方道谢。

  这人也带着口罩,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军装。上回她听见有人喊这位什么警卫员,当时也没太听清。

  “擦擦吧,不然落到锅里面更不好。”

  对方开口说了话,声音低哑,拿着手帕的手没有收回去。

  廖清欢低头看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我这里有手帕,去洗个手用我自己的手帕擦就行了,谢谢你。”

  她这么坚持,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帕收了回去,又仔细的打量了廖清欢几眼,便走到了小厨房其他地方。

  把眼泪擦干净,廖清欢收起手帕后就将砂锅放到炉子上,砂锅烧热倒入油,七成热的时候再把鱼头放进去煎到两面金黄。在她煎鱼的时候那个人又走了过来,站在她旁边盯着看。

  廖清欢有点不自在,想着对方可能是关心领导的菜才过来盯着的,又压下了心思。

  因为已经腌制过,鱼头煎好后就没有刻意加入料酒,只是倒入冷水没过鱼头,再放入白糖还有葱姜红椒。想到领导们都挺爱吃素菜的,廖清欢拿了块豆腐。

  在汤汁煮沸的时候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豆腐,就着手当菜板将豆腐切成长块。

  在她这么切菜的时候旁边的那位警卫员嗯了一声,注意到动静的廖清欢解释了一句。

  “这样切方便,不会切到手,把这份菜毁掉的。”

  对方没有再出声,廖清欢也就没放到心上。

  鱼头放着慢炖,盖上盖子后廖清欢起了一口锅,下腊肉进去翻炒,等到腊肉透明出油,豆豉倒进锅里煸出香味。她炒菜的动作很利索,认真做菜的时候也没注意到旁边人的视线已经转移到她的脸上。

  等廖清欢炒完菜盛起来的时候,那个秘书又消失不见了。

  她这边做好了菜其他几位师傅也做好了,过来拿菜的人将菜拿走后那位警卫员又来到了廖清欢面前。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拦着她去路的人,“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廖同志,请问你有对象吗?”

  ……

  陆长缨从教室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短发女人,穿着一件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厚棉布长裙。她手里抱着书,满眼仰慕的看着他高壮的背影。

  另一位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推了推她的肩膀,“燕子,又看傻了?人家可从来不理你哦!”

  “不理我就不理我呗,反正我乐意看着他。”张秋燕脸颊羞红,说出来的话落落大方。

  麻花辫女人啧啧两声,“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我承认,他长得是好看,但你不觉得太壮了吗?那么高的个子,吓死个人了。而且他脾气也不好啊,不爱笑也不爱说话。”

  “你懂什么,这样的男人啊,要是喜欢你,能把你疼到骨子里去。难不成你喜欢那些个子还没咱们的高的男人?那追求你的王青倒是挺好的,刚好比你矮半个头。”

  张秋燕不乐意听别人说陆长缨不好,在她眼里陆长缨哪哪都好,哪怕是不理她的样子都好得不得了。所以她直接算挤兑起了麻花辫,也不管麻花辫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麻花辫气得直咬牙,她干脆哼了一声。

  “对,你觉得他好,我告诉你,他可是有对象的。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对象写信,他自己也三天两头能收到信。没见人家只是不搭理你吗?烦你早就烦透了,你倒好,还天天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

  张秋燕越听眼眸越阴沉,她冷冷的看着麻花辫。

  “他有对象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对象过来,没准他写信只是写给家里人的呢?他那么死板的人,怎么可能有对象。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不想听,我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