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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2)





  “阿圆阿满阿寿怎么安置?”

  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胤禟捏捏宝珠的耳垂,忽而贴近了笑说:“等到傍晚,你把三个臭小子喂饱了就给他送翊坤宫去,叫额娘照看一晚。”

  宝珠侧过头,瞥他一眼:“叫额娘带着咱们儿子的确不哭不闹,若夜半饿了又如何?”

  胤禟衔着她圆润的耳垂,咬了咬:“那还不简单,你顺道挤一碗奶送去。”

  有一刹那宝珠是懵的,意识到胤禟说了何等无耻的话她双颊猛的爆红,反手就拧了胤禟一把:“人家说九贝勒胤禟玉质金相风度翩翩,真该叫他们来看看!这臭不要脸的是谁?”

  胤禟半点不以为耻,他在宝珠脖颈间亲了亲,说:“爷占福晋便宜,对福晋臭不要脸,谁管得着?”

  宝珠眼含春水妩媚的瞧他,她心里甜甜蜜蜜嘴上却说:“灯市年年有,来年再去好了。”

  胤禟捏着她白皙细嫩的手儿把玩,随口应道:“灯市的确年年都有,来年恐怕去不成。咱们夜夜欢好如胶似漆,想来不多时又能叫你怀上,来年上元节,不是怀胎十月便是正当临盆,或者就和如今一般无二。好福晋你想好了,真不去?”

  旁人羡慕宝珠驭夫有道,实际上呢,胤禟才是能耐的那个,他总有办法叫宝珠妥协。

  譬如此刻,渴望终于战胜了羞意,宝珠心里很是懊恼,她一口叼着胤禟的食指,泄愤似的磨了磨牙,然后气鼓鼓的说:“你赶明就搬出去自个儿睡,这三个小混蛋懂事之前我才不生,谁爱生谁给你生去!我说儿子咋那么会耍无赖,原是跟你学的!你混蛋!”

  胤禟就是个能屈能伸的,关上门尤其没底线,叫宝珠咬了一口,还心疼说别咯着牙。

  又执她右手,往自个儿脸上拍了拍。

  “我混蛋!我该打!心肝别恼!瞧你这样爷就心疼!”

  第54章 事端

  照胤禟所说, 瞧着天渐黑, 宝珠就将三个儿子喂饱, 又忍着羞窘挤了一盅奶,而后亲自跑了趟翊坤宫,将小兔崽子送去额娘那头。

  自从得了皇阿玛准许, 允他十五带福晋赏灯猜谜, 胤禟就求过宜妃, 托额娘帮忙看顾一晚。宜妃还笑骂他客气,别说照看一晚, 哪怕日日送来也省得。

  眼瞧着儿子壮实些了,宝珠就总带他们去翊坤宫,出门坐软轿, 下轿走不了几步就进房, 冷不着他们。

  因着常见面,三个小的已经将宜妃认熟了, 见着她要不嘿嘿笑,要不就伸手索抱。叫嬷嬷带着,时间短还行, 时间长了他们就闹腾。叫宜妃带着就好很多, 长时间不见宝珠他们也转着脑袋找人, 却不会哭个不停。

  宜妃对三个小孙子十分上心,胤禟托她照看一晚,她就叫嬷嬷开库房将胤禟幼时睡过的小床翻出来,倒是宽敞, 正好能用。扫去灰尘之后又洗了一遍,擦去水珠,再铺上软和的棉被,他们睡着就很合适。

  宝珠将儿子放进小床里,又同宜妃唠了两句,她反倒不着急,倒是宜妃频频催促。

  “你自打嫁进皇家,没多久就开怀,生下来又叫小阿哥绊住,能出去逛逛也好。遇上什么乐子赶明再来翊坤宫同额娘说说,这会儿就别耽搁了,赶紧去吧。”

  宝珠盈盈颔首,宜妃目送她出去,然后才去小床边看孙子。

  自翊坤宫出来,宝珠还回去换了身衣裳,她穿上浅藕荷色的旗装,配同色旗鞋,银簪子倒是没换,给配了一副银荷花耳坠,她妆容画得素淡。含珠唇,远山眉,肤若桃花含笑,眸似汤汤春水,真真是清丽无匹。

  她坐在绣墩上,由着天冬补妆,从银镜里就看到愣怔的胤禟。

  宝珠勾唇轻笑,胤禟就回过神来,待天冬描完最后一笔,他摆手叫人退开,自个儿上前去,拿起特地挑出来那副耳坠,作势要替宝珠戴上。

  他生怕戳伤了宝珠,动作很是笨拙,眼神却很坚定,坚定又认真。

  将两个耳坠全戴上,他又亲自取了浅藕荷色白狐毛滚边斗篷来,替宝珠披好,仔细系上带子。

  胤禟牵着宝珠走出房门,赵百福就提着胤禟亲手扎的元宝花灯候在一旁,宝珠见到那连成一串儿的金元宝,就侧过头去瞄了瞄胤禟,他很不自然的看向一旁,不多会儿又回过头来瞅了瞅宝珠,想看她中不中意。

  宝珠从赵百福手中接过花灯,比从前阿玛买的沉一些,同房里那牛角角雕宫灯差不多重,她拿到眼前看了看,那字迹很眼熟,不就是胤禟亲笔题的?

  宝珠左手叫胤禟牵着,右手提着已经点上的花灯,抿着笑看过来。

  她眨了眨眼说:“这灯做得不如我阿玛买的精巧……”

  胤禟就黑了脸,就要伸手来夺,宝珠又道:

  “可是我喜欢。”

  赵百福近距离围观了一出川剧变脸,胤禟方才还是阴云密布,这会儿已经晴空万里。

  爷真是疼福晋如命。

  花灯是天黑了才好看,灯市也是入了夜才热闹,便是因此,胤禟并不着急。

  他扶着宝珠坐上软轿,自个儿也跟着坐上去,从她手中取了花灯,还是叫赵百福拿着。嬷嬷颇有眼力劲儿,赶紧呈上手炉,胤禟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就给宝珠递过去,叫她捧好。

  软轿摇摇晃晃往外走,胤禟也不催促,就同宝珠说说话聊聊天。

  哪怕过了年,寒气也还没腿,白日里还稍暖一些,到傍晚气温骤降,一入夜更是冷得发抖。宝珠是畏寒的人,叫胤禟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不觉得冷。

  软轿行至宫门前,胤禟取出皇阿玛给的令牌,从容出宫。甫一出来,就见宫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宝珠认得其中一辆是自家的,她正想问还有谁同去,另一辆的帘布就掀开了,胤誐一步跃下,转身又将其其格扶了下来。

  因着老九老十关系亲近,宝珠也同其其格吃过两回茶,其其格是蒙古人,出自阿霸垓右翼旗,属漠南蒙古。这一只同满族皇室走得很近,常有联姻。

  皇太极的窦土门福晋和囊囊福晋都出自漠南蒙古。

  先皇的端顺妃也是一样。

  康熙三十六年的选秀不过是走了个过场,胤誐的福晋早就定了是她,其其格用心学过满语,说得不算顶好,沟通没啥问题。她生得明艳,又是爽朗性子,同宝珠意外的合拍,听说宜妃赏过一条青玉鞭,兴致来了还说要切磋鞭法。

  这会儿见了面,她先囫囵行了个礼,就到宝珠跟前来,小声说:“上回咱们说好了,下次见面切磋一番,鞭子可带了?”

  今儿出宫是去赏灯的,难为她还记得那茬,宝珠满心无奈,还是颔了颔首。

  “但凡出门我都叫天冬带着,保不准就遇上哪个不长眼的,正好抽他。”